第六十八章——死缠烂打-《轻风吹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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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必要为了拒绝爱情,断送性命。

    亦舒思考的重点在于,不管他讲的是真是假,或真或假。而是在意他何时放弃愚不可及的行为举止。二十一世纪了,男女平等的社会,不流行为了一厢情愿的爱情卑躬屈膝地妥协,迁就一个不爱的人。得不到,大不了就此别过,孑然一身,自在逍遥,何乐而不为?

    “回去吧。”亦舒后退一步,欲撤离,“我听够了,也该说够了。有时间和精力跟我废话,不如回去替换世曦,他一晚上没休息了,们不心疼他,我心疼他。让他回家好好睡一觉。”

    亦舒惘然,这些话她不能当面和徐世曦讲,容易被扣上嫉妒的帽子。她不过是一个平凡的女子,喜怒哀乐,贪嗔痴怨,她都有。所占比例不同罢了。

    希望唐潮转性,把她的话原封不动地传送到他的耳朵里。一字一句,敲击在心头。

    传不传其实不重要了,不是吗?

    “我等下跟他说。”唐潮乖巧地说:“是不是要去上班了,我开车送过去,等我一下,我把车子开过来。”

    “不用了!”亦舒呆呆地站在空地上,眼睁睁看着他跑开的背影,喊不动他回来。身后一辆黑色现代急促地连按三下喇叭。她吓得瑟缩了一下,惊惶地退到一边。若是换做颜露,恐怕会坐到对方的引擎盖上,指着前排驾驶座上的司机,破口大骂。

    幸好她不在。

    她还会做出这般疯狂的举动吗?亦舒分析不出。间断的几个月,物是人非,就像是落下了一个学期的课业,必须要恶补回来。否则,往后的课程,门门挂科。

    亦舒不想等下去了,绕过一排排密集的车辆,走到大门口,天空飘起了细雨,歪歪扭扭地洒在她的头发和衣身上。她从包里拿出折叠伞,转了转撑开。这把伞使用了四五个年头了,紫色的伞面,被雨水浸透褪色,成了浅紫色。伞骨出乎意料地牢固,除了一点轻微的生锈,不曾折断一根。

    亦舒意识到时间不早了,从乔思明的病房出来时已经是八点半了,又被唐潮莫名其妙地拦在闲扯,公交车估计被堵在了某个红路灯路口,或者是某条拥挤的小道上。

    急也没用。

    亦舒看着细雨淹没在河川表面,漾不出一丝波痕。不免替雨感伤和不值。

    “上车!”唐潮放下车窗,“我让等我,居然先走了,太不把当回事了!”

    “不用了!”亦舒铿锵有力地,再一次重复,“我不用送,公交车快来了。”

    “不上来,我就停在这里不开了。”他撒赖,“我不开,后面的车就上不来。我有的是时间,要是愿意耗着,我不介意在这里跟处一天。”

    说什么来什么。接连两辆公交车通过前方不远处的十字路口,笔直驶来。公交司机见前面的车子丝毫没有要开走的意思,发疯地猛按喇叭。堵在顶棚下的一群乘客炸开了锅,组合起各种难听的言语。

    人身上最厉害的武器一定不是拳头,而是那张嘴。拳头造成的淤青,淡化是时间的问题,流言蜚语,恶语伤人带来的影响是伴随终生的。

    亦舒斗不过唐潮,拉开车门,不情不愿地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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