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与此同时天幕画面转换。 “仙师……救救……救救俺村……”樵夫的肋骨断了三根,说话时胸口像破风箱。 “疫……疫病……死了好多人……官府……官府不光不管,还说俺们是邪祟,烧了半个村子……” 张角那时正对着《太平经》揣摩“天地共通,善恶有报”的道理,闻言只觉得书页上的字都活了过来,化作樵夫眼里的血。 他连夜熬了药,可樵夫还是在第三天断了气,临终前攥着他的衣角,指甲缝里全是黑泥。 他来到了这个村子,看见村口一老妇人蜷缩在歪脖子树下,怀里抱着个孩子。 孩子的小脸烧得通红,嘴唇却干裂起皮! 每咳一声,小小的身子就像被抽走了骨头,软下去一截。 老妇人看见张角背着药篓,浑浊的眼睛里忽然迸出点光,挣扎着想站起来,却扑通一声跪倒在泥里。 “是……是仙师吗?” “求您……求您看看娃……他爹娘前天刚没……就剩俺这老婆子和他了……” 张角蹲下身,指尖搭上孩子的手腕。 脉象细弱得几乎摸不到,皮肤烫得惊人。 掏出一张用草药制造的黄符,“把这个化在温水里灌下去,”接着又拿一颗草药做成的丹药递给老妇人。 又捡起一根枯枝,在地上画了个简易的符咒,“再用艾草熏屋子,门窗别关太死,让风透进来。” 老妇人抖着手接过去,忽然朝着他磕头,额头撞在泥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张角想扶,却被她身后传来的动静惊住——不知何时,村里的人都围了过来。 一个个面黄肌瘦,衣衫褴褛,有人拄着拐杖,有人抱着病恹恹的孩子。 没人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看着他! 然而那眼神里的期盼, 渴望、对生的渴望,看的张角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接下来的三天,张角几乎没合眼。 他在村里空地上支起大锅,把带来的草药一股脑倒进去,让村民轮流烧火。 药汤咕嘟咕嘟地冒着泡,苦涩的气味漫了整个村子,倒成了唯一能压过腐臭的东西。 他教村民用草木灰消毒,教他们把病人和健康人分开住,教孩子们辨认能吃的野菜。 有户人家的男人快不行了,妻子哭着说家里已经没米了,连熬药的锅都快被拿去当了。 张角摸遍全身,只摸出半块干粮,是他下山时带的,已经硬得像石头。 他把干粮塞给那妇人,自己转身去河边打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