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段守正果然去了没几天就给程时打电话,打通了又不说话。 程时无奈地说:“怎么了,有事就直说啊。这么吞吞吐吐,不像你的个性......” 段守正的声音很憋屈:“这里连个冲水的厕所都没有,竟然是旱厕,茅坑......而且一个月才能洗一次澡。” 作为一个粤省人,别说一个月洗一次澡了,就算隔天洗一次澡都觉得身上要生虫了。 他很痛苦,可是跟家里闹掰了,为了自尊,除了程时,不能向其他任何人抱怨。 他也不管程时在不在听,只管继续说:“而且还不能喝酒。我特么现在比庙里的和尚还清心寡欲。” 以前在穗城,只要是休息的时候,没人管他。 他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执行任务最长也就几天,忍忍就过了。 可是知道忍耐没有尽头的时候,一天都很难熬。 程时说什么让他忍耐一下,一点安慰都没有,只顺着他的意思说:“那你回来吧。” 段守正:“那不行,我才来几天。现在回去,岂不是叫我爸和爷爷把我看扁了,以后我想为自己争取点事情,就更不可能了。” 程时:“段守正同志真是有志气。” 段守正:“不跟你说了,我要带队去巡逻了。” 他其实是赶着给岑云舒打电话。 他每次要走上十公里才能来连队上打电话,而且一次最多只能打两个电话,总时长不能超过十分钟。 不想让岑云舒听出他的负面情绪,所以要先跟程时吐槽,但是又想多留点时间跟岑云舒说话,所以吐槽完立刻就想挂。 岑云舒:“你还好吗?” 段守正:“我很好。我立功了。” 岑云舒的声音顿时紧张起来:“你受伤了?” 段守正:“没有。” 岑云舒:“你骗我。你才去几天,就立功了。多半都是执行任务而且受伤了。” 段守正只能实话实说:“没有大事,就是昨天在巡逻的时候,遭遇了敌人,跟他们用冷兵器干了一场,挨了一下黑棍。放心,我们居高临下,他们比我们惨多了。” 他说着,不由自主摸了摸额头上缝了针的伤口。 刚才怕吓到岑云舒,所以往轻了说。 岑云舒:“你回来吧,不能拿命去换军功。我们想点别的办法。” 段守正:“没事。三年很快就过去了。” 岑云舒沉默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