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李云初勾出冷笑,“状元郎可知这绿萼梅的典故?” 她指尖轻触花瓣,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林武契挺直腰板:“此乃前朝贵妃最爱,有诗云‘萼绿华来无定所’.……” 李云初微微蹙了蹙眉头,“不对吧,本宫怎么记得是‘萼绿华来有定期’,这诗是昨日父皇刚刚查验本宫的功课,本宫可是背得滚瓜烂熟。” 林武契拧了拧眉,干咳两声,“那……那可能是臣记错了,这诗太久之前背的,臣一时背错很正常。” 就这点道行? 糊弄一下就这么没自信? 李云初唇角微勾,连这般浅显的诗句都辨不出真假,谈何状元之才? “说起诗词。”她话锋一转,“听闻状元郎殿试那篇《论治国之道》引经据典,连陛下都赞不绝口。” 林武契面露得色:“公主过奖。臣不过偶得灵感……” “其中‘治大国如烹小鲜’一句尤为精妙。”李云初揉了揉眉心,“这句的下一句是什么来着?” 林武契一愣,并没有回答。 “怎么了?状元郎连自己写的文章都忘记了?” “怎么会?”林武契干笑两声,思索片刻,“下一句应该是‘理应缓缓图之’” “错了。”李云初驻足,梅影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是‘以道莅天下,其鬼不神’。” 她逼近一步,“这是状元郎自己写的文章,怎么反倒记不清了?” 林武契额角渗出细汗:“臣……臣近日劳累……” “那‘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段呢?”李云初继续追问,“状元郎当时是如何引申的?” “这……”林武契袖中的手开始发抖,“自然是说……为君者当以民为本……” 李云初突然折下一枝梅,尖锐的断口抵住林武契胸口:“要不要本宫提醒你?你写的是‘故天子无私财,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她冷笑,“现在想起来了吗?” 林武契面如土色,踉跄后退。 树枝划过他的锦袍,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二月十五,酉时三刻,如意楼天字号房。”李云初声音骤冷,“需要本宫继续说下去吗?” 林武契双腿一软,跪倒在满地落花上。 他这才惊觉,方才的诗词问答、策论讨论,全是精心设计的陷阱。 每一步,都在将他往悬崖边推。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