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只这最后一句,就让谢桑宁鼻子酸涩,明明弟弟年幼,可却总是能一句话让她感动,她唇瓣弯起,柔声道:“嗯,姐姐知道,阿舟心赤诚,从不会被外界影响,但是姐姐舍不得你,不管姐姐在哪儿,都要带着你的。” 随即,她仰头看向谢欢,“爹,即便阿舟不认你做爹,你也是他的姨父,他还尚幼,离不开我们的。” 齐行舟脊背仍挺着,瞳孔的光逐渐被另一道光所替代,在眸中闪烁着。 “当然,”谢欢将一大一小两个“孩子”扶起,“好了,不要煽情了,再多吃些,央央,这一顿是你近期在裴家的最后一顿饭了。” 这话初听怪怪的,回味一遍也还是怪。 谢桑宁拍拍阿舟的裤腿,不脏,然后看着他上了凳子,自己才坐回裴如衍身边。 齐行舟正襟危坐,小脸严肃,仿佛眼前不是饭桌,而是考试。 晋元帝与辅国公主原本审视的目光,早就随着齐行舟的拒绝,以及小孩赤诚的情绪所改变。 都是人精,分辨得出好坏。 这孩子,同央央一样出淤泥而不染,不因皇权而改变本心,不盲目追名逐利、贪图虚荣,是个好孩子。 此刻的晋元帝,觉得有这样一个义孙也不错,奈何对方不愿意,也不好强求。 裴如衍伸手整理谢桑宁的衣摆,待她做好了,他忽然朝晋元帝开口,“陛下有所不知,阿舟这孩子,已于去岁通过了童试。” “这孩子多大?”谢聃禾难言诧异。 彼时,一语不发的齐行舟不自觉地挺挺背,明明坐得很直了,却还想坐得更直一些。 谢桑宁与有荣焉地接话,“过了年,现在八岁了。” “八岁?”要不是孩子的确长得稚嫩,谢聃禾都要怀疑自己听错了,别人家七岁的孩子还是启蒙的年纪,这孩子就已经考童生了!可是了不得! 晋元帝也问,“他父亲是何许人物?” “不是个人物。”谢欢给父亲传递一个眼神。 但凡是个人物,这孩子还能跟着表姐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