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想不出题目了好忧伤-《裙下名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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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是一番好意,是不是?”叶栖止朝他调侃一笑,如柳叶一般的眉眼里透着几分暧昧不明的戏谑。

    “不、不是,我对你的情意全军皆知,他多没眼色?”

    叶栖止不由地笑了,起身站到他身边,低头对着端坐的他落下一吻,这般主动让苏悔初蓦地惊诧起来,随即欣喜不已,如饮琼浆玉液般沉醉到底,双手环住她的纤腰不肯松手。

    两人相拥着亲吻,她滑坐在他的大腿上,伸出柔软的玉手搁在他的胸膛之上,徐徐又抚向他的后背,苏悔初只觉脑中昏昏然,轻飘飘的似落在一榻云中,连阻止她乱动的力气都生不出来,与其说未生出来,在其心中,未尝有抵抗的心力。

    她身上有着淡淡的清香,随着夜色中柔软宜人的凉风灌入他的鼻腔,旖旎温和,弥漫至四肢百骸,无声无息麻醉全身。

    苏悔初满脑子想着坐怀不乱,都好像断了线的风筝似的早就飞没了,就剩一颗极其正常的男人心,渴望她能更加贴近。

    拥抱时有些大幅度的动作动摇了案上的物什,一根狼毫笔从架上一颤掉落下来砸到地上,“啪”的一声打断两人的温情,苏悔初似惊醒一般,十分拘谨地将她移到椅子中,自己弯身去捡地上的笔杆子,而此刻他的背后,叶栖止手指快速动了起来,把案上一堆的纸张小幅度往左铺开,所有纸张最右侧的标题尽然暴|露出来,她只是短短一扫眼,将所有定在脑海中。

    苏悔初转身时只见到她缩在椅子里,目光婉转充满柔情,两靥羞红,从白皙如脂的肌肤晕出女子的妩媚,他握拳置于嘴角,干咳两声,目光略缩避开她美好的脸庞,道:“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周参将送去的美人都在那个院子里,我不想同她们一起住。”她的眉头一弯,呈现一种脆弱无奈的可怜。

    “我明天命她们搬出去,遣送回乡,今晚……”他的目光扫向外头,战地的夜晚格外静谧,透着压抑与阴沉。

    叶栖止咬咬唇:“还是让我在你这里陪着你吧,即便是同床……同住一片屋檐之下,也不会落人话柄。”何况还是军营重地,他最大,他说了算,谁敢回京之后传两人的事?

    “你到榻上睡吧,我再看些书信。”

    “嗯。”她没有再犹豫,强留他身边,靠近书案,只会增加他的疑心。在大越的时候试探过他的武功,她绝非他的对手,有些花招是使不得的。

    叶栖止很听话地离开他,眼里还带着几分恋恋不舍,在他安慰的目光里铺床,和衣而卧。这个时节在永盛是夏季,而此处地势极北,气候偏凉,倒像是春天一般,夜晚多少有些寒凉,一张薄薄的衾被便已足够。

    伏案的人对着一沓信件却有些心烦意乱,那些字体各样的符文好像都变成了她的笑靥、她微微翘起的红唇、她蹙着的眉头……怎么都挥之不去。他常年孤身一人,心性一直淡泊得很,后来遇着叶栖止,在这个有些别扭固执的小姑娘倾注了特别的怜惜与疼爱,本也以为不过是当作妹妹一样,回了永盛却魂牵梦萦,时常惦记着、牵挂着,感情莫名地变了。

    耳畔传来匀速和缓的呼吸声,他的眉头舒展开来,确定她是真的睡着了,用方木压住桌上的纸张,起身踱步出了屋子,他需要吹吹冷风,把自己变乱的心绪梳理一下,否则今夜都不能再看尽任何一样讯息,便是白白地耗费了一个夜晚。

    出战之前赵挽曾亲自叮嘱,提防宜安公主,还有千万不要发生破阳防之事。对于前一点,他从不曾让叶栖止单独闯入他的书房,这晚是不好拒绝才留她在屋内,也只是这么小小的一个当口,趁着她睡着了他才出来。

    只是后者,他非常慎重,绝不会让女人乱了自己的分寸,但不知为何方才和叶栖止亲近的时候脑子里产生了许多不干不净的东西,比如十几岁时和赵挽偷跑出宫,在路边摊买了一本《xx图》,他还指着里面的人说画得真难看,难怪他记得那时赵挽脸上挂着古怪诡异的笑,皇家男儿接触女色都很早,他却是个例外。

    越是一知半解的东西,越容易浮想联翩。外面的夜风冷冷清清,让人的毛孔收敛起来,纵是体魄强健,也禁不住这没有防备的贼风,苏悔初摇了摇头,强逼自己默背了几遍清心咒,转身回到屋中。

    屋内暖意融融,也许只因她的存在便带了几分温存,他站在榻前看她,沉睡让她姣好的面色流露出一种静态的美感,让人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安稳落地。

    案上纸张摆放整齐,方木岿然不动,全然是原原本本的模样,一面他又觉得他对她太不够信任,一面又因这完好无损的一切而倍感心情舒适。

    一连多日并无风声,苏悔初与往日的安排无二,各处军营操练如常,看起来完全没有异常,叶栖止怀着紧张、得过且过的心态守在他的身边,没有人发现她的异常,她还在担忧不已,自己获取的情报为何迟迟没有发挥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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