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至多半年……到那时我已经离开大夏,我的死,便与姐姐,扯不上分毫关系。” 呼延玉将玉瓶递到沈雁归眼前,道: “天下无人能比姐姐更通药理,姐姐只管拿回去检查。” 沈雁归没有去拿空瓶,只是心内百感交集: “你何必如此?” “玉儿无能,只有出此下策,姐姐才会信我。” 呼延玉握着沈雁归的手,将玉瓶放在她手心里,复将她的手蜷成拳:“究竟是谁在说谎,时间会证明。” 天上圆月,地上鱼龙舞。 墨承影站在灯火里,抬头望向假山上的凉亭,心中有些忐忑。 不知道由着卿卿与他私下相见,是对是错? “多久了?”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 破山瞧出主子心思,劝慰道:“王爷放心,王妃心如磐石,打从第一眼相见便不曾信过那个人,定然不会被他的谗言迷惑。” 是啊,连阿娘都不信,卿卿又怎会相信他? 瞧着亭中黑影似乎少了一人,墨承影的心稍稍放下来些。 沈雁归从亭子里出来,青霜赶紧跟上,“王妃,这酒……” “倒了。” “倒了?不给他喝了?” 青霜提起酒壶,边走边浇在石头上。 沈雁归从假山下来,月光落在地面,如积水空明,树影横斜,如水中藻荇,她想起呼延玉的话,抬头看了眼夜空玉盘。 年年相似,何年不同? 微雨湖那边不知何人吹起了号角。 她没想起那年的月亮,莫名想起某年的太阳。 大树参天,黑影直指天空那一轮圆日。 沈雁归在永州城外的小院,离军营十多里地,她人小步子小,来回大半天便没了,是以她很少去那边的山林采药。 那日她实在想念阿爹,想问问他,哥哥生辰的时候,他能不能回家? 若是不能回来,给些银子也好,哥哥要读书,已经很久没吃肉了。 于是便瞒着阿娘和哥哥,背着竹篓去了十多里地外。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