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知州大人特意嘱咐过,你身子虚弱,不可再受凉。” 破山打断江秋影对青霜不得好死的谩骂,一手虚扶着她的肩,送她到门口,“采莲,好好照顾郡主。” “可是你身上的伤……” “不妨事的,我从前受过比这更严重的伤,你先回去歇着吧。” 江秋影双手握着他的手,“我帮你上药好不好?” 破山余光瞥了眼东向,随她进门。 客院东面有一棵大树,树上叶子尚未落尽,近顶端有两团黑影。 “她们进去了。” 这两团黑影便是摄政王夫妇,沈雁归实在好奇这边的进展,央着墨承影带她爬树听墙角。 此刻她以手为檐,眼睛都不带多眨一下,紧盯着客院发生的一切。 “进去了,咱们便下去吧。” 沈雁归站得高些,墨承影唯恐她脚下一滑掉下去,一双手僵在半空,从头到尾就没在意过客院发生的事情,目光一错不错盯着她,心惊肉跳道:“我这一颗心都蹦到嗓子眼了。” “堂堂摄政王胆子这样小,连个小丫鬟也不如。” “是是是,我胆子小,你便就可怜可怜你家胆小的夫君,咱们下去再说好不好?” “有你在,我不怕。”沈雁归没有下去,而是坐下来,环抱树干,双腿悬空摇晃着,“难得站得这样高,我们赏会儿月亮。” 墨承影没有法子,只好陪她坐下来。 “你真打了破山?” “鞭鞭见血。” 沈雁归:“……” “那采莲在外头看着,我若手下留情,岂不是叫她们生疑?何况。”墨承影握着沈雁归的手,“三更半夜、孤男寡女、脱衣上药,无情也得生出三分情来。” “你对破山这么有信心?” “这……是你家青霜的功劳。” 墨承影告诉破山,王妃已经将所有一切告知青霜,并且同她分析利弊得失,她深深折服于他的大义,现在对他钦佩得很、仰慕得很,若非形势所逼,能立刻投进他的怀抱。 所以为了能够早点解决这件事,有情人终成眷属,青霜会假装不知,配合他们演戏。 破山听得心潮澎湃,生怕有半点错处,叫自家娘子小看了去,便时时刻刻都在戏中。 沈雁归手指戳着墨承影的胸口,“我的王爷,你如此利用破山对你的信任,心里就没有一丝愧疚吗?” “愧疚?”墨承影握着她的手,双双放到她胸口,“愧疚吗?” “你骗人,我愧疚什么?”沈雁归娇哼一声,“可别说什么夫妻一体。” “因为我的心都在你这里啊。” 玉盘高悬、月华如练,他声如碎玉、满眼深情,明知是哄自己的话,沈雁归还是陷入那一弯清泉,不可自拔。 她忽然翻了个身,坐到他怀中,墨承影惊出一背冷汗,双手将她死死抱住。 “胡闹!” “幸好你是爱我的。”沈雁归双手环着他的脖颈,“否则我这辈子怕是连肚兜都得输给你。” 墨承影心里仿佛被灌满热蜜,又甜又暖,浓得化不开。 “冯家人都有野心,但又没有足够的能力,破山按我说的,给江秋影造了一个梦,方才在书房,我又给了他一样东西,不出意料的话,这两日,江秋影必然会交代自己的计划。” “明儿一早,殷琦也会派人,将宋蓝交代的,冯妧清到过的地方、接触过的那几个铺子,都查一遍。” “所以最慢后日,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破山不愿耽搁时间,他也是。 墨承影抬头,下一个月圆过后,便是年节,“再不走,便赶不上回京过年了。” “怎么还亲上了呢?外头的嘴格外甜是吗?回去亲不好吗?” 侍卫长站在树下,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来回打转,一双眼睛全盯着摄政王屁股下面的树杈子。 侍卫小声问道:“侍卫长,等会儿王爷和王妃要是一起掉下来,咱接谁啊?” 侍卫长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压着声音道:“你他妈的能不能盼点好?” 客院。 江秋影替破山上药、包扎完毕,破山还没来得及穿上衣,转身握住江秋影的手。 “秋儿,我有个东西,要交给你。” “什么?” 掌心里多了样东西,江秋影一脸茫然瞧了眼,“印章?” 破山纠正道:“是摄政王的私印。” 正在收拾东西的采莲和采荷,俱是下意识看过去。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