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手中的伞在下一刻,被他扔进雨中,她喜欢淋雨,那他就陪她一起。 殊途的途,也是归途的途。 余光瞥到男人把伞给扔了,堂溪梨踢花的脚一顿,偏头看过来。 淅淅沥沥的雨丝,洒在男人身上,洇湿他的衣裳,沾满他的发丝。 他就像一个虔诚的信徒,痴痴守候在他所信奉的神像前,眉眼寂静,心之安然。 堂溪梨凝望着她,雨水已经将她的发全部淋湿透,顺着额头瓷白的肌肤,不停地淌过眉骨和睫毛。 她的眼神有些恍惚,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就好像在梦里或者遥远的某一世见过。 一种强烈的前所未有的感觉,从灵魂深处涌上来,悄然叩开她的心门。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第一次见面,他就在给她递刀。 每一次都不问原因,无条件的帮她。 她已无法再忽视。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你图什么?” 她不相信,会有人什么都不图,这样无私去帮助另外一个人。 “雍先生,你到底图什么?” 冰冷的雨幕中,雍执序身子一震,以为她察觉到了他的心意,可仔细看她的眼睛,里面全是怀疑和犀利。 男人笑了笑,他图什么,他图一个她罢了。 他想大声告诉她,可,终究不是时候。 表白是两情相悦的赞歌,是一厢情愿的终点。 他不愿以爱而不得收场。 “我图利益。”雍执序敛起眼中情愫,迎上堂溪梨的眼眸,“堂溪小姐,我有个合作,想跟你谈。” “合作?”堂溪梨眨了下眼睛,眸心蕴着诧异,半信半疑,“什么合作?” 男人想了想,作踌躇状,“据闻南洋忘忧岛,三个月前发现新油田,一千亿,买三分之一的开采权。” “开采权?”堂溪梨挑眉,身上露出一丝商人的精明感,“雍先生果然是为国为民好会长。” 三分之一的开采权,油田一旦开采,届时回报便会翻几十倍。 雍执序给了她一个足以让她彻底相信的唯利是图的眼神,“堂溪小姐,我心已许国,为国谋利,是我应该做的。” “好!”堂溪梨点了下头,“雍先生既然如此坦诚,那我便应了,不过以后,我们可就,两不相欠了。” “那我们还是朋友吗?”男人听到‘两不相欠’,心里没由来的一慌,突然怀疑,自己这一步是不是走错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