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清河王府接到清河王司马遐薨了的消息,所有人都夤夜急忙赶了过来,齐聚于“摛藻苑”别墅。 整个“摛藻苑”如今已改为梓宫,从上到下,一色的白纸裱糊,灵幔高悬,香烟缭绕。 在场的诸多宗室王爷、各位官员、司马彦华、石寒等人,以及清河王的遗孀子女,王府众多仆妇下人,王国军士……黑压压地跪满了整个“摛藻苑”清河王病房外的大院。 一个个哭得眼泡红肿,面色腊黄。 周王妃和子女们麻衣白冠,跪伏在灵床前面。 中丘王司马铄,常山王司马敦,任城王司马济,章武王司马混,乐平王司马延祚,西河王司马孴,范阳王司马虓等几位宗室王爷进来,一齐向卧在灵床上的清河王行了大礼,失声痛哭。 刚刚止停了眼泪的周王妃见此场面,又触动了满腹的悲怆,大声号啕起来。 一时间殿内殿外一片哭声,冲霄汉、震牛斗,真可称得起是惊天动地。 清河王内史韩密到底是老成稳重,他知道,这样哭下去是不行的。 现在众多宗室王爷在场不说,外有王国大政,内有清河王的丧礼,这么多人都要照拂招待,多少事需要周王妃拿主意、定办法呀。 他强忍住悲痛,止住哭泣,膝行到周王妃面前:“王妃,王爷仙逝,乃我清河乃至整个大晋朝之大不幸。属下深知王妃您心中的悲痛,望您善自珍重,节哀顺变,以负我们之众望。况且,王爷的身后事,也还需要您完全拿个主意,早做安排。” 周王妃,不,周太妃早已哭得昏昏沉沉了。 听了韩密这话,她才勉强抬起头来,泣声不止地说:“这有什么难办的?居丧守制,庐墓三年,自古皆是如此,而且非如此,不能聊尽结发夫妻之情,还有人子之心。” 得,一上来就闹拧巴了。 好嘛,周太妃要携子女们一起守墓三年,三年之中,王国中无人主理,那还得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