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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年代野生大黄鱼就是普通的下酒之物，压根儿也不稀奇。

    别说4斤多重，就是40多斤都常见，是渔船出海捕捞最大的海鱼品种之一。

    西雅图单个两磅重的盐渍黄鱼罐头是出口欧洲的名牌产品，在伦敦的售价达到了1先令6便士，约价值3角3分钱，价格相当高。

    这种黄鱼罐头因为没有刺，盐渍后只有一些淡淡的咸味儿，更加增加了肉质鲜香，受到欧洲中产阶级和贵族的广泛喜爱，畅销不衰。

    李察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分出精神来听饭店里宾客的闲聊，这也算是深入基层了解情况的一种方式吧。

    在这个饭馆里吃饭的都是码头周边的人士，谈论的话题自然也离不开码头上的事儿。

    有一大波是拉关系吃饭的类型，有的商家找仓库，有的船公司找卸货排期，有的车老板找话计，熟悉的联络感情，不熟悉的推杯换盏中也就熟悉了。

    这里面还有德裔商家在宴请客人，入乡随俗做的可谓地道，一切按照华人世界的规矩来玩游戏。

    听了一会儿，李察也笑了，转而把心思放在窗外。

    他这次还是坐在临窗的座头，只不过是在2楼雅座上，从这里可以看到满载货物的货车和重载马车鱼贯而出，奔向各自的卸货仓库。

    散货码头的货物品种多，种类杂，大部分不耐露天存放，因而各种仓库也多，码头附近的街道两边都是仓库区，沿街的贸易商行密密麻麻的一字排开，也不知道有多少家。

    相应的酒馆，茶楼，旅社也多，青楼妓療也不少，形成了相当热闹的街区，在这里你能看到各色人等，开展贸易商行的英裔，法裔经理，拉板车的意大利人和爱尔兰人，荷兰裔船东或扶桑娼妓，简直热闹非凡。

    扶桑女人独特的和服以及男人的月代头极有辨识度，但在街上普遍遭到的是藐视的眼光。

    两个巡警闲的无聊，便将10多名有男有女的扶桑人集中在一起，对着经过的行人鞠躬。

    经过一个行人便鞠一躬，看谁坚持的时间长？

    结果短的仅仅五六分钟，长的也就坚持不到10分钟，这全累瘫在地了。

    这两个军警好像还打了赌，结果输钱的那一位气的拿出警棍来，对这些不争气的扶桑人每个人都抽了好几棍，引来围观的人哈哈大笑。

    那些梳着月代头的扶桑男人个子矮小，腰间也没有惯常插着的武士刀，脚上趿着木拖鞋一个劲儿的点头哈腰说“抱歉，让长官失望了”“给您添麻烦了”这些话，可又顶什么用呢？

    传统的扶桑武士刀不离身，可这点在大唐帝国行不通。

    只要行走在大街上的扶桑人腰间挎着刀，必定会被警察喝止住，然后命令其跪地双手抱头接受检查。

    轻则没收武士刀，重则毒打一顿丢入监牢，胆敢反抗者立予击毙，反正不允许他们带任何武器，包括刀和枪。

    因为他们都不是大唐帝国公民，没有持有武器的权利，别说刀枪了，长一点的木棍都要反复检查。

    李察一边享受滑嫩可口的野生大黄鱼，一边悠哉的喝着黄酒，看着窗外的热闹津津有味儿，没有丁点儿要制止的意思。

    这不挺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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