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午膳时辰将至,花厅摆了二十余张席位,坐在最上面的正是徐夫人。 谢澜之坐在徐夫人右下的席位,不过立秋,便已经身披狐裘,脸色苍白脆弱,看上去风一吹便能倒。这番重病的模样,一半是他确实还病着,一半是他装的。 下面坐的是后院里的几位妾室,还有她们的子女,也就是谢澜之的庶弟庶妹们,最小的还不到十岁。 早些年因为谢澜之生来就有不足之症,不少大夫都断言谢澜之会在不久后夭折,所以在妾室的庶子出生后,也有人劝徐夫人干脆抱个庶子过继膝下。但是徐夫人偏偏不愿,抱着谢澜之求遍名医,先不说她没有替别人养儿子的癖好,再来谢澜之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哪怕是个痴儿她都要! 座下再往后一些的席位是旁支的几人,都是徐夫人信得过的才敢请来家宴。 但本该热热闹闹的家宴,此刻却没多少人说话,整个花厅都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除了淡定喝茶的谢澜之,其他人都不约而同地一直往门口瞧。 终于,来了个下人通报: “夫人,郡王来了。” 徐夫人心里也说不上是松了口气,还是提了口气,“快请郡王进来吧。” 也不用下人再去请,前面也没人敢拦谢灵玉,徐夫人的话才说完,众人便见门外快步走来的绯色身影。 少年脚下生风,身姿挺拔,不经意间流露的气势宛若黑云压城一般,眉眼间透着强势肆意,眸光如刃,叫人不敢与其轻易,哪怕他的容貌绝世,也不会想要以身犯险。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