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衙堂内。 曹运毙命,乱成一团。曹奴一听到风声,急匆匆赶了过来,见到曹运尸首,他呜咽一声,抱头痛哭起来。 这“曹奴一”乃曹运近卫之首,他虽也姓曹,却并非本家。而是投靠曹家后,入赘曹家庶女,被赐予“曹”姓。 世代忠心曹家。 今夜他料定有外敌偷袭,是以严加布局。他更坐镇外院一线,势必将强敌阻拦在外,绝不打搅曹运。 怎知…… 曹运的尸首被搬出书房。死状凄惨,肩膀、膝盖…多处骨骼尽碎,胸口几乎被一刀劈断。 曹奴一哀痛过后,不禁思索何去何从。他护卫不当,主家若要追责,难有命活。 “当下局面,我若想活命,必需迅速将贼手拿住。将此事呈报,将功补过。今夜之事,看似贼寇作乱,实则必是武尉搞鬼。” “他们临时起义,计划定不周全。我连夜带兵杀去,与他对峙。定可叫他露出破绽,若错过今晚,让他等有了准备,我可就被动了。” 当即说道: “今早与那武尉堂发生纠葛,今晚曹运大人便死了,定是那武尉郎在作祟!” 曹奴一朝众人喊道:“来人,给我取出县尊腰令,调运县兵,喊上县尉,随我去武尉堂问责!” “将大人尸首也带去!” 不多时。 武尉堂前,再度围满了官兵,兵力远胜白日。曹奴一、县尉张一横均在此处。 李仙身穿睡袍,淡定从容,见此阵仗,却丝毫不慌,而是笑问道:“呦呵,敢问曹运大人,这是又出何事,大半夜上门寻访啊?” 他揉了揉眼睛,四处张望,笑问道:“曹运大人呢?怎不见他人?” 曹奴一知道凶手是李仙无疑,听李仙言语轻挑,又想到曹运死状凄惨,便是此人所害。怒气涌上心头,怒道:“此人谋杀朝廷命官,给我立即拿下!” 李仙说道:“什么谋杀朝廷命官,你是谁人?我没见过你,你为何凭白污蔑我?” 众兵不敢贸上,只在一旁观望。曹奴一冷笑道:“李仙,事到如今,抵赖也是无用。今夜子时,你潜入衙堂,将曹运大人击杀。证据确凿,事实清晰,还不速速束手就擒。” “什么?”李仙大声惊道:“曹运大人死了?谁!谁杀了他!?” 曹奴一气恨难言,牙根痒痒,道:“你少装蒜,罪魁祸首就是你!” 李仙毫不理会,朗声言道:“曹运县尊初次到任,竟不幸身死。我深表悲痛,县尊既死,我身为青宁县武尉,自该为他查明真相。” “若查出凶手,必然严惩不怠!” 众差役附喝道:“严惩不怠!严惩不怠!” 曹奴一色变。他是来问罪的,怎变成李仙贼喊抓贼了? “你!”曹奴一忽觉形势不对。 “我若没看错,你是曹运大人,身旁的护卫吧?”李仙震声道:“你只是护卫,并无实权,如何能统领县兵?” “按理来说,衙堂守备森严,曹运县尊身死,此事蹊跷至极。你有无从中作梗?” “笑话,我乃曹大人近卫,忠心耿耿。”曹奴一冷笑道。 李仙朗声说道:“那为何你身无寸伤,但曹运却死状凄惨!” 曹奴一一愣。李仙再道:“衙堂守备森严,若无里应外合,谁能无声无息杀了县尊?” “你只是近卫,却敢持县尊腰令,派兵包围武尉堂。自作主张,莫不是早便打算,将此黑锅罩我头上?!” “你!”曹奴一大感仿徨。 李仙震声道:“曹运大人身死之事,太过突然,有诸多蹊跷之处。” “你太过可疑。给我拿下,收押牢房!” 李仙并无号令县兵权限。 但他巧舌如簧,避重就轻,所言叫人挑不出毛病。且他确实是官身,而曹奴一仅是差役。 “还不快点!”李仙喊道。 几名县兵鬼使神差,抓向曹奴一肩膀。曹奴一面色刷一声变白,全无半点血色。 李仙一把夺过县尊腰令,高举过头顶,朗声道:“县尊腰令在此,我为代管。谁敢不听令,军法处置!”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