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作业做不完! 根本做不完! 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作业这么恶毒的存在啊啊啊! 赵高认真的说:“长公子年十四便已能明律法,又有余力可学儒,便是其他公子如公子这般年岁时亦已基本能明律法。” “为师予公子的课业固然比之往昔更难些许,但这不过只是诸公子之惯例而已。” “还望公子莫要畏难,而是当如陛下一般,迎难而上!” 能得当朝上卿为师的公子不过一掌之数,就连长公子扶苏的夫子都只是无权无势的博士淳于越而已,胡亥却能得实权上卿郎中令赵高为师,便可见嬴政对幼子胡亥的偏爱。 但,嬴政的儿子太多了,他的可选项也太多了! 天下间罕有喜欢一事无成、蠢笨无知、无法无天、肥头大耳之子的父亲,嬴政亦然。 所以赵高必须抓紧对胡亥的教学,让胡亥成长为一个至少是看起来乖巧懂事、聪明可爱、勤学刻苦,颇有几分其父遗风却又尊敬孺慕其父,又对其父没有半点威胁的好孩子。 否则嬴政转瞬间就会将他的宠爱投向公子荣禄等其他少年公子。 如此一来,赵高的梦想将彻底破灭,甚至无法守住胡亥夫子这个身份! 在赵高娴熟的打压技巧下,胡亥又羞又愧,赶忙伸出两根手指捏在一起,认真的说:“还差一点点!” “夫子布置的课业就只剩一点点了。” “约莫再有两个时辰,弟子必可完成!” 赵高敛去肃色,坐在胡亥身侧,声音温和又耐心的说:“为师乃是依照公子所学布置的课业,公子理应能于日落之前尽数完成。” “而今太阳将落,公子却还有两个时辰才能完成课业,公子可是有所阻滞乎?” 胡亥赶紧把竹简放在赵高面前道:“夫子您看,此律曰:子盗父母,父母擅杀、刑、髡子及奴妾,不为公室告。” “子女盗窃父母财物,父母杀伤、私刑、髡剃子女和奴妾的毛发,不属于公室告,官府不受、不判。” “然,这条律法却有定:妻悍,夫殴治之,决其耳,若折肢指、肤体,问夫何论?当耐。” “妻子凶悍,丈夫通过殴打伤害的方法来管教其妻,造成其妻耳朵、四肢或身体皮肤受伤,其夫便该被判处耐刑,这显然是官府受、判的公室告。” 胡亥烦躁的挠了挠头发,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赵高发问:“二者同是家中事,同是一个家人先犯了错,而后其他家人伤害了这个家人,为何二者一为非公室告,一为公室告?” “难道只是因凶悍轻于盗窃乎?” “然,凶悍的范围是什么?盗窃、虐子、辱夫不为凶悍乎?” “弟子着实无法理解,如此相似的两种罪行为何处罚方式却是天差地别!”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