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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很痛苦。仅仅眼前这一个突发事件，他就已经想到并想清楚了很多东西。张立被突然列为叛逆，其实并不痛苦，他痛苦的是自己太过天真，给予了别人太大的信任。从那奇特一世中带来的性格弱点，他竟然到现在才意识到他并没有改掉。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什么是对？什么又是错？只是这一瞬间，张立的思维就转了三万六千圈不止！

    “张立，让秦媚和铁布回到洛古剑派，你放弃抵抗，承认你勾结妖人的事实，然后束手就擒，我们不会和你开战。”碧水莹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忍。

    “水莹师姐，难道你忘记当初你被关押在焚音楼，是谁将你救了吗？难道你忘记在最困难的时候，是谁给你最大的支持了吗？为什么，为什么偏偏要选择对付张立师兄？”碧月儿身在庞大方舟之上已经开始泣不成声！

    碧水莹心里一阵难过，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既然选择了另一条路，因经不住诱惑而犯下了滔天大错，她就只能违着良心一错再错。碧月儿的话如同针一样将她扎得再难开口言语。

    这时宋建峰立刻咆哮道：“都给老子安静。张立，只给你五息时间考虑，否则你们几人将全部葬身于此。”

    “一息。”

    “两息。”

    “……”

    五息过后，张立忽然睁开了双眼。随后眼睛扫视着所有的洛古剑派弟子，然后一字一顿清晰地说道：“想要脱离洛古剑派的旧日弟子，你们尽管站到我张立这边来吧。否则，一会儿刀剑无情。”

    张立的声音显露出无比的悲伤和沧桑。

    秦香、秦柔和秦言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立刻就奔到了秦媚身边。她们在新的洛古剑派早就受够了。而且自从她们的师傅水清大师一死之后，她们对洛古剑派早已经没有了半点儿归宿感。

    那些昔日的弟子不多，尽管很不愿意和张立刀剑相向，但在双方巨大的实力差距面前，他们还是选择留在了洛古剑派。

    张立长吸了一口气，看向了碧月儿。

    碧月儿眼中有着挣扎之色。从小跟在碧水莹身边长大的孤儿，此刻让她做出选择实在太难了。就在碧月儿犹豫不诀之时，一直冷眼旁观未曾只言片语的廉刊忽然大声说道：“月儿，过来吧，别再犹豫了。如果现在你过来和我们站在一起，我答应你，会一生一世对你好。”

    轰——又是一块大石落入水中。众人再次震惊不已！就连张立都惊住了。

    碧月儿忽然眼中涌出泪，突然纵身驭剑飞到了张立身边。就在碧水莹从发愣之中反应过来想要再去抓住月儿时，张立冷森森地挡在了碧水莹面前。

    很快，碧月儿飞下半空，扑入了廉刊的怀抱。廉刊的脸上似乎有着无奈，但更多的却是欣慰和喜悦。外人根本不知道，自从在叶雯的叶氏酒坊，碧月儿第一次看到廉刊之后就已经心生好感。

    而从那以后，随着与廉刊接触的时间越来越多，碧月儿彻底地爱上了廉刊！但是廉刊却一直紧守着心扉，没敢接受碧月儿的感情。此刻在碧月儿犹豫之际，甚至关乎着存亡之际，廉刊知道自己再不能沉默了。

    “好！”身在高空的张立痛快地大吼了一声，并猛得落回地面与秦媚等人站在一起，继续说道：“这个世界从来都是只有强者的话语权。强者永远是对的，弱者决定不了真假和对错。今天，我们就彻彻底底地杀上一回。媚儿师姐，你现在带着月儿和秦柔、秦香、秦言师姐回到才女府林青婉的阁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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