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之后林德许开始动起歪心思,虽然明面上自认技不如人,暗地里却打了坏主意。 老洪的大孙子洪波初中没念完便辍学,是个不折不扣的小混混,林德许的小儿子当时开着茶馆,于是牵了个线让二人认识,白给他借钱教他打牌,没多久洪波便被培养成了赌疯子。 饶是老洪怎么家大业大,也不过算是村头暴发户,一个败家子便足以让后院失火。 果不其然,洪波不到半年就开始偷钱,而且不偷别家的,专偷自家老爷子。老洪心里其实也清楚,虽然自己确实对洪波缺乏管教,但孙子十有八九是被人刻意带坏的。 不过事已至此,打骂也没用,劝说更是白费功夫,再加上又当老板又要监督工序,酒厂每天忙不过来,他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着等到孙子长大结婚兴许会醒悟。 但谁都没想到,洪波接下来干了一票大的,不仅偷走家中大笔运转资金,还抢了林德许儿子的茶馆。而他被彻底放养之后性情更加暴劣,杀人那年也才刚满十八岁。 死者便是当初教他赌博的人,也就是林德许的儿子。杀人当日,洪波这头白眼狼的心里只剩下钱,林家也为当初的养虎为患付出巨大代价。 巨额赔偿,再加上洪波之前的频频偷窃,原本欣欣向荣的酒厂轰然倒塌。而林德许则拿着一部分赔偿金,最终盘活了自家产业,慢慢东山再起。 听完这些事,高峰心里有点不是滋味,看来刚刚那番请老洪出山的说辞实在有些唐突。不仅没有让他心潮澎湃,反而是在贸然揭开他的旧伤疤。 两家的恩怨其实起源并不复杂,最终却导致两败俱伤,这一仗没有谁是赢家,所以老洪可能直到现在也很难原谅自己。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这种外人当然能看得开,不过老洪心里肯定还是有疙瘩。毕竟孙子是骨血,酒厂是心血,双重打击之下早就一蹶不振。”王军喝完酒壶里的最后几滴,叹着气从树下站起身:“行了,今天这些话我就说到这儿,自个儿听了就行,别当着老洪提起。” 王军走后,高峰倚着树桩点燃一支烟,心里开始踌躇到底该不该继续劝老洪来做酒师。 不请吧,酒厂刚刚开张就被竞争对手盯上,手里要是没张王牌实在很难崛起。但要是强行去请,也不清楚老洪这个心结怎么打开,而且他也曾家大业大,这并不是简单的薪水问题。 纠结半晌,高峰仍是鬼使神差地返回山上,其实他并没有想到什么主意,只是觉得理应抽出点时间去陪陪老洪。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