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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弗兰克自己则是对着地上的无头的阿斯克姆的尸体走去，阿斯克姆的左胸处，一处古怪的突起吸引了弗兰克的注意，随即弗兰克伸手将他藏在衣服下的东西取了出来。

    是一个怀表，弗兰克想了想随手打开了，果然里面经典的夹了一张留影相。这个世界的类似于相片的技术，原理大概类似于拍照。

    照片上，一个颇是英俊的男人穿着巫师长袍，搂着一个满脸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的女人。女人算不上多漂亮，但是清秀淡雅，被自己的男人抱在怀里，怀里抱着一个婴儿的襁褓。眼睛里的温柔足以融化出一个暖春。

    “当年的你，其实过的，不错。”弗兰克对着脚下的尸体说道：“可惜的是，你被世界改变了。而后，将自己的痛苦强加在了他人的身上。”

    说道这里，此时的弗兰克突然顿了一下说道：“其实，我又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说道被世界改变，又有谁被改变的程度会超过我？”

    “所以啊，我讨厌这个世界，讨厌这个世界的一切。”弗兰克说道，随即将手上的怀表扔回了阿斯克姆的身上：“如果不是因为你做了我最讨厌的事情的话，或许我真的会很享受和你的交谈。聊聊孩子什么的，毕竟，能让我觉得自己还是个人类的事情，已经不多了。”

    弗兰克弹出了一道火焰在阿斯克姆的身体上，而后转身离开，魔火之下，原本的留像照片变成了灰烬。连带着他的主人阿斯克姆一起，夸张的火焰像是在控诉着什么，或许是弗兰克，或许是阿斯克姆，或者是这个世界。

    黑暗之地的边界处，一架装饰的异常豪华的马车停在了路边。拉车的是四只古怪的马，而车前，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的弗兰克站在地面上看着眼前的黑色的结界。

    “还真是壮观，这种隔绝了整个空间的结界。”弗兰克说道：“那些古代的家伙，恐怕已经不仅仅是所谓的传奇可以理解的了。这种等级的魔法，恐怕是真的狩猎众神的家伙们留下来的。”

    “但是也不对，黑暗国度是在诸神黄昏之后才出现的。按照道理而言，那个时候应当已经没有了那些倒霉催的法神了才对。”弗兰克想了想说道。

    “你是在和我说话吗，爸爸？”穿着一声哥特萝莉装的瑟婷艾问道。

    “不是，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罢了。”弗兰克说道：“话说，这身衣服以外的适合你啊，瑟婷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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