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御书房里议事的朝臣们走?了好久,阮仁燧都没能?回过神来。 圣上看儿子跟只?呆头鹅似的在哪儿发呆,也?没催促,自己坐在书案前翻阅奏疏。 如是过了大半晌功夫,终于看那小子好像是被针扎了似的,忽然间弹起?来,两?只?小手捂住脸,“啊啊啊啊啊——”惨叫出声! 阮仁燧只?觉得不可置信:“怎么会这样啊!” 他觉得真是太对不起?祝鸿胪了! 这不是揭人伤疤吗! 也?不知道其余人有没有察觉到什么…… 啊啊啊啊啊啊!!! 阮仁燧又忍不住想要敲木鱼了! 圣上好整以暇地瞧着他,一直等他惨叫完了,才忍俊不禁地问了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着,他将那只?贴着海狗丸标签的药瓶摆在了案上。 阮仁燧长长地,愧疚地叹了口气,垂头丧气地将事情原委说了。 末了,又道:“阿耶,你说我是不是得去跟祝鸿胪道个?歉啊……” 同时还有点犹豫:“还是说最好别把这事儿揭开?,就当做不知道?” 圣上听得倍感唏嘘,感慨不已地说:“要不说人一定不能?做坏事呢,你看看,原本是想给我挖坑的,没想到阴差阳错地把自己给坑进去了吧?” 阮仁燧:“……” 阮仁燧麻木地看着他,神情呆滞。 圣上见状不禁失笑,笑过之后倒是正经地给了个?主意:“这也?不是什么可以光明正大谈论的事情,祝鸿胪不想提,你也?就此忘了吧。” 阮仁燧有点犹豫:“要不要私底下?去跟祝鸿胪道个?歉啊?” “道个?歉?” 圣上听得眉头一动,反问他道:“到时候见了面,你说什么?” “说对不起?,你不是故意地私藏原属于他的海狗丸的?” “还是说你不该占了他的海狗丸,然后还拿出来招摇过市?” 阮仁燧:“……” “算啦,”圣上把这两?个?可能?都给否了:“就这么着吧,把这事儿烂到肚子里边去。” 阮仁燧思来想去,也?只?好如此了。 …… 这天阮仁燧下?学回来,就看他阿娘立在梅瓶前修剪一束新?开?的粉色杜鹃。 那重瓣的云霞一般美丽的花朵旺盛地挤在一起?,充斥着鲜活的生命力量。 阮仁燧笑眯眯地过去,先顺手把自己背着的那只?小包随手一丢,紧接着就开?始吹彩虹屁:“阿娘,你今天修的这束花也?好好看啊,只?是不如你好看!” “臭小子,就你会说话,一点真情实意都没有。” 德妃斜睨了他一眼,说:“我才刚把这几枝花剪回来,都还没有开?始修呢!” 阮仁燧被怼了也?不在意,当下?爽朗一笑:“这说明阿娘你眼光独到,品味高雅啊——随手这么一剪,就是浑然天成,跟别人修剪好了的瓶花似的!” 德妃叫他给逗笑了,一摆头,叫宫人端了水来给他洗手。 如是一边修剪那几枝重瓣杜鹃,一边随意地问他:“今天都学了些什么呀?” 阮仁燧就老老实实地告诉她:“杜太太给讲了讲先古时候吴国与越国之间的故事,还教了我们一个?成语,叫卧薪尝胆……” 德妃心里边有了谱,当下?点点头:“哦,是这个?啊。”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