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陆三良丢了烟头,又从地上捡起了一个酒瓶,砰然一声在身后的满是金属油污的墙上砸碎。 “操你妈的!” 陆三良目光里像是有着一团火焰一般。 陈溪午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看着那场席卷整个城市的罢工与游行,也看着满怀渴望却不得不压抑的陆三良。 三分钟法案已经落实。 但是哪怕三十分钟之后,陈溪午都没有看见城安局的人出现。 那些好似大鸟一样的飞行器没有出现,那些制式的义体神经信号阻断器也没有洒落人间。 起初他还有些不解。 直到他偶然间一抬头,看见了某个站在布满锈迹的楼层外廊之上,平静地看着这一切的夏林的时候。 才终于明白了过来。 今晚城安局不会出现。 城安局的人,将在沉默里看着另一个压抑地,不可诉求的自己。 整个清沅,在三月底,化作了一条星沫满溢之河。 远处有那种腔调古怪的曲子缓缓飘荡着。 “Because I’m easy come,easy go,little high,little low(因为我总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时而高亢,时而低沉)” “Any way the wind blows doesn’t really matter to me,to me(风往何处吹,对我来说,已无关紧要)” 陆三良安静了下来,默然地站在那里。 ....... 一直到关上窗户,那些暴乱的声音才小了下去。 但那种极为狂躁的,几乎要将整个城市都点燃的无形愤怒的火焰,却是让这座城市,从未有过如此的光亮。 陆三良躺在了沙发上,夏四月在角落里蜷着,一面啃着干脆面,一面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视,全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陈溪午默默地站在窗边,看着明明那些霓虹熄灭,却好像比过往更加灿烂的人间。 这场游行在城市里好像一只暴虐的猛兽,横冲直撞,路过了沉默的城安局,又向着更远的地方而去。 他们似乎要掀开那些霓虹的遮掩,将洪水落向那些城市森林的上层。 “龙门线停运,他们会停在荆棘之环之外。” 陆三良已经冷静了下来,躺在那里,很是平静的说着。 夏四月大概是听见了一些很是奇怪的词组,回头看了一眼二人,但是没听懂,又扭头看电视去了。 “你曾经去过那里,自然知道那些地方有多凶险。”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