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陈溪午倒是想起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便是当初,陆三良从地下街区回来的时候,正好遇见游行。 这个男人便平静地叼着烟,在街边与他们一同走了过去。 第二件事。 便是三月底。 那场席卷全城的暴乱。 陆三良,夏林,或者说所有城安局的人,都默然地站在黑暗里,看着所有的故事。 身份有时候就像一道枷锁。 锁住了世上的所有人。 但谁能不戴枷锁呢? ...... 陈溪午走到黑水巷的时候,那里的灯光依旧杂乱炫目,蔷薇已经关闭了,但是那种幽蓝底色之上糜烂的粉色依旧。 毕竟便在城安局不远,这里倒是没有什么很是恼人的小暴动。 有时间在某些广告牌上闪烁着。 刚刚好是五点。 夏林正在某个关了门的店铺招牌下,在明灭不定的灯光里点着烟。 陈溪午停在了巷口。 “我以为你会半夜三更,带着一些人突然闯进来,就像第一次见面那样。” 夏林转头瞥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那支烟大概受潮了,一直点不燃,夏林最后放弃了点燃他,摘了下来,夹在手里——陈溪午的目光落向那里,这才发现这个男人的手有些颤抖。 陈溪午挑了挑眉,但是没有说什么。 “白芒是在这里死的。” 夏林夹着那支烟,平静地说道:“是我杀的。” 陈溪午并不觉得意外,只是安静地看着夏林。 就像所有人都知道太阳是从东边升起的一样——当然,南川街区的人大概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了。 但问题不是太阳从哪里升起。 而是太阳为什么要这样升起? 夏林平静地在巷子里走着,驳杂凌乱的灯光洒了满身。 “故事,要从三月十日说起。” 第(3/3)页